明智啵波奶茶

付费委托，感谢大人约稿

　　凌晨十二点，明智吾郎刚刚结束了加班。

　　驱车回到公寓楼下，进到电梯里，明智吾郎终于有时间查看手机上收到的消息。下拉了几页，接连十几条提示都是银行发来的短信，告知他名下的账户发生了交易，并给出了详细的付款账单。

　　对此，明智吾郎并不太在意，自从他们搬进这间公寓开始同居，他就把副卡交给了雨宫莲。虽然本意是让还在上大学的雨宫莲拿去购买两人份的食材和日用品，但偶尔有一些莫名的支出，他也不会过问。只是今天——他往下划拉的动作顿了顿，手指悬在屏幕上，看着那一行“支出三十万円”的付款提示，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难道是买了什么大件家具吗？也不记得莲有和他商议过啊……

　　带着这样的困惑，明智吾郎打开了家门。专注于手机上的信息，他摸着黑从玄关迈进两步，忽地脚底下踢到了什么东西：柔软的，却又过于巨大，横亘在地上霸占了整个过道，一下就能把人绊倒在地。

　　什么？！明智吾郎迅速地调整姿势，撑起身子转头查看，只见眼前出现了一张带着獠牙的笑脸，有一双硕大的鬼目在漆黑之中，正发着红光——

　　“莲——！！！”

　　随着这声叫喊，屋里一阵骚动，客厅的灯被打开，摩尔加纳率先从房间里蹿出，又在辨明状况后迅速撤离。当雨宫莲赶到现场，便见明智吾郎拽着那只一人高三人宽的杰克霜精玩偶，脸色黑得像能一口吃掉十个小孩：“这是什么？”

　　雨宫莲眨了眨眼睛，诚实地回答：“这是玩偶，好大的。”

　　“……为什么家里会有这种东西？”

　　“这是今天发售的商品！”雨宫莲凑近玩偶，兴致勃勃地把它凶神恶煞的脸指给明智吾郎看，“这一只是成长成凶恶性格的邪恶霜精哦，很特别的，你看，它和一般的杰克霜精不太一样吧？”

　　那种事情怎样都好！明智吾郎仍旧不太能理解：“为什么要把它放在玄关？说过了不要随便把大件物品摆在公共区域吧？”

　　雨宫莲赶忙道：“我现在马上把它搬好。”他说着便伸手抱起玩偶，可是那只霜精实在是太大太沉，双手都环抱不住，雨宫莲把它揽在前头走了没几步路，便一个踉跄绊倒，整个人栽在玩偶身上，只留下“哎呀”一声惊呼。

　　“……”明智吾郎叹了口气，还是无奈地搭把手，好不容易才把那个玩偶搬回了雨宫莲的卧室，安顿在角落里。

　　明智吾郎站起身，环视周围，总觉得在塞下这么个巨型玩偶后房间里本就不富余的空间一下变得逼仄起来。他依稀记得这个次卧一开始是那样宽敞、明亮、整洁，但现在却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时尚小垃圾，倒不是说不干净，只是各种纷杂的物件饰品都塞在一块，难免给人一种无序的杂乱感。

　　毕竟是莲的房间。明智吾郎按住额头，也不奇怪了，卢布朗阁楼的摆设就是这幅调性。但……

　　他抬手指着桌上，有些不太确定地开声：“这又是什么？”

　　“啊。”雨宫莲回头查看，再次诚实地回答，“这是侦探王子明智的亲签套装，很可爱的。”

　　“……？”不得不说，这个所谓亲签套装，明智吾郎略有印象，就是把几张印着他的脸的成本不到三百円的纸片装进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盒子里，配上签名卡一张，毫无用处且品控极差，商家的定价却高得令人咋舌，当时他就觉得这是在骗傻子的钱。

　　明智吾郎深吸了口气，谨慎确认：“这是你买的？”

　　眼见雨宫莲居然点头，明智吾郎一口气没提起来差点背过去：天哪，傻子竟在我身边！

　　“这个比原价要更贵呢。”雨宫莲补充说明，“因为侦探王子停止活动所以绝版了，我好几次加价才拍下来的。”

　　明智吾郎抓住重点，当即掏出手机质问：“所以今天三十万円的扣款你就拿去买了这个？！”

　　“嗯，因为买了玩偶之后我账户的余额不够了嘛。”雨宫莲缩了缩脖子，小声辩解，“我以后会还……”

　　明智吾郎打断他的话，凶狠道：“你的存折拿出来给我看看。”

　　“……一定要吗？”

　　“别啰嗦。”

　　顶着明智吾郎的死亡凝视，雨宫莲不情不愿地掏出一个本子递过去。翻到最近的结余，上面那个无限趋近于零的数字震撼了明智吾郎一整年，他一边翻看一边难以置信地询问：“你在印象空间攒下来的钱都花到哪里去了？”

　　“我要给怪盗团的大家买装备呀。”雨宫莲明显的底气不足，“武器、防具、改装枪还有饰品，也有给明智准备过吧。”

　　明智吾郎瞥他一眼：“我记得我有好好的给你还回去了。”

　　“啊，确实，明智退队时候会把装备都还回来真是太礼貌了。”雨宫莲赞许地点点头，“而且我清点的时候发现还多了一条正装领带……”

　　“……你没拿去做奇怪的事吧？”

　　“……嗯？这个嘛。”

　　雨宫莲眼神四下漂移，让明智吾郎不由得警惕起来。

　　“你不会真的……”

　　“哎呀，今晚的月色真美呀。”

　　 

　　 

　　当晚明智吾郎怒气冲冲地收走了雨宫莲所有的存折和银行卡，并且调整了副卡的使用额度，对雨宫莲的金钱支出实行了全面管控。

　　“‘果然钱得交给靠谱的成年男性来管！’他当时是这么说的。”雨宫莲摇着吸管往汽水里吹泡泡，而后傻笑了两声，发出意味不明的感慨，“那个时候明智的表情很可怕呢，真是可爱呀。”

　　“啪嗒”一声，坐餐桌对面的坂本龙司本来叉住的香肠掉进碟子里，他愣愣地张着嘴，只觉得还没咽下去的肉瞬间不香了。

　　“……哥们儿，”坂本龙司艰难地说，“我们非得在吃饭的时候聊这个吗？”

　　雨宫莲道：“总之，出于以上原因，我们这周不能去健身房了，因为我现在买不起潮湿蛋白粉。”

　　坂本龙司大为不解：“有什么关系吗？”

　　“关系很大。”雨宫莲斩钉截铁，语气莫名很坚定，“不喝潮湿蛋白粉去健身房相当于亏了一个亿，这是我为人处世的原则。”

　　该从哪里吐槽起？！坂本龙司噎了一下，但还是有些疑惑道：“不过你真的没有钱吗？”

　　“现在确实没有了。”

　　“什么意思？”

　　雨宫莲解释：“之前在印象空间得到的钱我都会存在另一个账户上，现在那张卡也被明智收走了，所以没有钱了。”

　　“嗯？”坂本龙司不明白，“为什么要特地存在另一个账户？”

　　雨宫莲推了推眼镜：“来源不明的大额钱款会被怀疑是经济犯罪……”

　　“理由意外的现实？！”

　　最后坂本龙司挠了挠头，叹口气道：“唉，算了。周末你不去健身房的话，我和明智一起去骑车吧。”

　　“嗯？”雨宫莲警觉，“你们居然背着我约会吗？”他用震惊夹带着谴责的目光看向坂本龙司，活演一个发现丈夫出轨闺蜜后被抛弃的家庭主妇。

　　坂本龙司差点一口水呛死：“什么叫做约会？！你能换个词吗！”

　　雨宫莲显然大受打击，已经进入了隔绝外物自言自语的状态：“为什么？怎么会这样？明明之前你们两个还要通过我传话来着，一眨眼的功夫关系就变得那么好了，那我要怎么办，世界上再也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坂本龙司赶紧叫停：“喂——莲莲！从那边的世界回来！”他只能举手妥协，“好吧、好吧！我们周末找一个不需要花钱还不会独处的活动！”

　　 

　　 

　　周六早晨，坂本龙司大马金刀地坐在公寓的沙发上，挑拣着箱子里的录像带，试图找出藏有美女深夜频道的那一盒。

　　摩尔加纳嫌弃地离远，咕哝着问：“为什么家里进了只猴子？”

　　坂本龙司大喊：“喂我能听到！！！”

　　明智吾郎翻了个白眼，屈指敲了敲岛台的大理石台面：“安静点。”

　　雨宫莲从厨房端了个托盘出来，把才煮好的咖啡分别端给他们。坂本龙司抿了一口，烫得直吐舌头，左右探看一番，还是没忍住好奇：“明智，你在忙什么啊？从我进门你就一直在敲键盘。”

　　“案件。”明智吾郎端起杯，从容地把咖啡咽下去，才不急不缓地开口，“你没看新闻吗？有人在国外通过不明途径盈利，一次转账三千九百多万円回国内账户。”

　　雨宫莲用手指点了点嘴唇：“因为数额太大被追查了吧？太不谨慎了，起码应该单笔小额多次分几个账户汇进去……”

　　坂本龙司听罢直呼内行：“经验十足啊！你卡里的几百万也是这样——”

　　他话音猛地顿住，而明智吾郎已经转头过来：“什么几百万？”

　　“呃。”

　　霎时间客厅里氛围剑拔弩张，雨宫莲差点把眼睛眨出了摩斯电码，明智吾郎又扭头看他：“你为什么一直在眨眼？”

　　雨宫莲流汗：“我眼睛里进了点东西。”

　　明智吾郎扶着桌子就要站起身：“我帮你弄出来。”

　　雨宫莲连忙后退两步：“不用了！已经好了。”

　　明智吾郎复又坐回去，没等二人松口气，他重新提起：“所以？几百万？”

　　说时迟那时快，坂本龙司急中生智，当下大声道：“几百万——游戏币！我是说游戏卡里的几百万代币啦！涉谷游戏厅活动期间充值1：120呢！”

　　“……”明智吾郎撑着脸看雨宫莲，“……你又乱花钱了吗？”

　　雨宫莲跟上配合：“啊，那都是之前充的了。”

　　明智吾郎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打了个转，随即投入电脑屏幕显示的案件详情中，没有继续追究。很快的，他说要专注处理案件，带上电脑走进了房间。

　　随着门一开一阖，雨宫莲和坂本龙司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了。坂本龙司探着脑袋看过，确认明智吾郎已经进屋，才凑到雨宫莲耳边，竭尽全力压低了声音：“太可怕了！莲，你为什么要瞒着他，如果他发现后生气了要怎么办？……喂，莲？”

　　只见身旁雨宫莲抖着肩膀傻笑两声：“嘿嘿，明智刚刚那副狐疑的表情也很可爱。”

　　坂本龙司大惊：“哈？”

　　围观了全程的摩尔加纳长出口气：“哈……”

　　 

　　 

　　送走了坂本龙司，晚饭后的浴室里，摩尔加纳踩在镜柜上居高临下地提醒：“你还是早点和明智坦白的好。”

　　“虽然吾辈大概明白，这种事错过了一开始的时机确实很难再说出口。”摩尔加纳舔了舔爪子，“但是拖得越久罅隙就越大哦。”

　　雨宫莲泡在浴缸里仔细地擦洗身体，一边回话道：“确实有一部分原因。不过最重要的不在这里。”

　　“嗯？”摩尔加纳竖起耳朵，“还有什么更深层次的理由吗？”

　　“那天晚上，明智收走了存折和卡之后，表情看起来有点高兴呢。”雨宫莲歪了歪头，“我猜是因为他心底的一部分还在和我较劲，觉得在这方面赢过了我？偷偷得意的样子真的真的很可爱，所以我都不忍心告诉他了。”

　　“……原来如此。”摩尔加纳细思之下，大为感动：这家伙……心思真细腻啊，他也太喜欢明智了吧！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雨宫莲接着道，“现在我和明智就是那个吧，就是俗称的‘包养关系’没错吧？因为现在完全是明智在养着我嘛，我必须要靠着明智给的钱才能活下去。”

　　摩尔加纳一下没反应过来：“啊？”

　　雨宫莲摸了摸下巴：“最近几天我研读了大量相关的小说，发现在这种关系里都必须要有为了赚零花钱爬床讨好金主的情节，就是所谓的约定俗成，经过反复地观摩和学习后，我完全懂了，现在！”他一下从浴缸里站起来，握紧拳头斗志昂扬，“现在就是实践的时候！”

　　摩尔加纳：“……”他一爪子按到脸上，在心里悄悄地撤回了前言。

　　当晚，不顾猫的劝阻，雨宫莲执意开始他的“包养必须有的爬床计划”。于是深夜明智吾郎好不容易结束了加班，才关闭了文档，便看见一直在门外探头探脑的某只土豆又在扒门框，他挑了挑眉头，直接问：“想说什么？”

　　雨宫莲贴着墙根蹿了进来，反手带上了门。他揉了揉衣角，试探道：“那个，明智，副卡的限额能不能再提一点？”

　　“一下子收太紧了我有些不适应，要不是有月票，今天都没钱坐车回来了。”雨宫莲状似随意地拨了一下耳后的发丝，抬起眼帘看着明智吾郎，“可以吗？”

　　明智吾郎扶额，按着太阳穴不答话，雨宫莲凑过去，十分殷勤地询问：“明智，你是不是累了，不如做点什么缓解一下疲劳吧。”

　　“……”明智吾郎稍稍侧过头，垂下眼睛。

　　亲吻从唇角开始。明明是轻柔像羽毛拂过的力道，却没有在触碰后立即分开，而是再探进，不容抵抗的深入，抿住唇肉吮吸含弄，嘬出细微的、暧昧的水声。舌尖在齿关叩了两下，顺畅地挤进口腔，唇舌勾连纠缠，难分彼此。

　　就是这样吻过，明智吾郎把人推倒抵在床上，掌心按在雨宫莲额头，五指收紧拢住了几缕垂下的发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好吧，刚才的一个吻抵五千円。”

　　雨宫莲眨眨眼睛，神情是不作伪的受宠若惊：“能值这么多吗？”

　　明智吾郎无言：“……你也卖得太便宜了。”

　　他俯下身抱住雨宫莲，把人圈进了怀抱里，之后再没有更多的动作。雨宫莲试着主动，却被明智吾郎压住肩膀按回了床上：“就这样呆一会。”

　　“好。”

　　雨宫莲答应过，抬手揉了揉明智吾郎脑后的头发，又向下滑到肩背，轻轻地环住。两人安静地相拥在一起，感受着对方的温度，入耳的是彼此的呼吸声，渐渐的两个人都睡着了。

　　 

　　 

　　随着结案的判决发出，持续了一个月的加班生涯终于换来了短暂的休息。明智吾郎没什么特别的感想，但雨宫莲表示这是必须要庆祝的大事，于是在假期的第一天，他们赖床到中午，又花了一个下午在东京街头闲转，而后来到了最近在网络上尤为出名的西餐厅。

　　……菜品很大众嘛，食材算不错，服务也还可以，但整体配不上这个价位。不过莲看起来吃得还蛮高兴的……不对，那家伙根本就吃什么都很开心。明智吾郎在心里点评过，掏出钱包结账：“麻烦，刷卡。”

　　收银台的服务员礼貌地答应一声，马上拿起了pos机开始操作，明智吾郎输过常用的密码，等那张卡再被服务员递回手里的时候，他才发觉卡面上有一个偌大的怪盗团标志。明智吾郎愣了一愣，意识到这是他之前从雨宫莲手里没收的银行卡。

　　“抱歉，”他马上道，“刚才给错卡了，那张卡里应该没有钱才对，再换一张……”

　　服务员听闻，有些为难道：“但是先生，扣款都完成了，已经支付成功了。”

　　“……？”明智吾郎迟疑地问，“成功了？”

　　服务员点点头撕下pos机吐出的单据，递给明智吾郎，上面明确有扣款成功的字样，让他一阵恍惚，再确认手里的那张银行卡，确实是储蓄卡，按理来说是不能够透支消费的。

　　“不好意思。”明智吾郎抬头，对服务员问道，“你知道最近的自助ATM机在哪里吗？”

　　 

　　餐厅里，雨宫莲正在享用套餐的最后一道甜品冰淇淋。三两下把自己的那一份干掉后，他瞥见桌对面摆在明智吾郎座位前那个小碟，心里有了坏主意。

　　“啊，明智好慢哦。”雨宫莲装模作样地感叹一声，“再不回来冰淇淋要化掉了哦，真是没办法……”

　　他伸出手将勺子探过去，在冰淇淋球上挖了一小勺后含进了嘴里，还没开始舔，身后突然传来一个阴森森的声音：“莲，你解释一下。”

　　雨宫莲吓得一下呛住，一边咳嗽一边口齿不清地辩解：“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只是好奇明智的冰淇淋是什么味道的绝对没有想舔勺子然后间接kiss什么的明智你一定要相信我！”

　　“……”明智吾郎睨着雨宫莲这副不打自招的蠢相，心里的火莫名地消去了大半，但他还是双手环胸，冷笑一声：“六百五十二万零三千円。”

　　没等雨宫莲反应，他接着道：“这是扣掉这一顿十万円的餐费后你的卡里剩下的余额。”

　　雨宫莲咳嗽的声音都憋回去了，他眨了眨还噙着泪的眼睛，脸上神情变化几回，最后决定先道歉：“对不起……”

　　“耍我很好玩吗？”明智吾郎冷下脸，抓起搭在座位上的外套，转身就走，雨宫莲见状，连忙起身追出去。两人一前一后快步走出了餐厅，在街道上开始拉拉扯扯。

　　雨宫莲拽住明智吾郎的衣摆，从背后把人抱住，活像一块大牛皮糖：“明智！不要走嘛，不要丢下我。”

　　明智吾郎反手扒拉他一下，没扒动，语气更不好：“回去了。”

　　雨宫莲眼巴巴地问：“那之后电影还看吗？”

　　明智吾郎断然拒绝：“不看了。”

　　“去公园看夜景？”

　　“不去了。”

　　“摩天轮呢？”

　　“没有那个心情。”

　　雨宫莲垮下肩膀：“其实我还定了酒店豪华氛围大床房来着……”

　　明智吾郎又惊又怒：“我就说为什么今早银行又提示有大额扣款！”

　　雨宫莲对手指：“每天用不完的额度不是可以累积吗，我省着吃午饭的钱攒了好久呢。”

　　明智吾郎一时无语。

　　雨宫莲垂着脑袋，很诚恳地再次道歉：“对不起，明智，一直瞒着你。但我真的不是故意想看你笑话，只是觉得让明智来管钱确实更好，而且我很喜欢这样的状态，所以……那个……”

　　明智吾郎转身就走，迈开两步，见雨宫莲没跟上来，又回身拉他的手。

　　感受到十指交错的温度，雨宫莲试探问：“我们要回家了吗？”

　　明智吾郎深深吁出一口气：“……先看电影。”

　　 

　　 

　　又是一个周末，坂本龙司收到短信，明智吾郎约他到井之头公园集合，一起骑车。这是他们经常同骑的路线，坂本龙司没觉得有任何异常，屁颠屁颠来了。

　　到了门口，才发现今天雨宫莲也在，身边还停了一辆崭新的山地车。

　　“哇！”坂本龙司凑上前一看，大赞，“这款车真不错，就是贵了点，不愧是莲，有存款出手就是阔……呃。”

　　他话卡在嗓子眼，看了一眼雨宫莲，又看了一眼几步开外的明智吾郎，赶忙摸着脑袋打哈哈：“哎呀，你、你怎么买了这个车，居然买得起？怎么搞到的啊？”

　　雨宫莲面不改色：“拿游戏币换的。”

　　坂本龙司傻眼了：“啊？”他心下那个着急啊，雨宫莲怎么连个借口都没编，这理由明智能信吗？他又不是傻子？

　　正在他努力朝雨宫莲挤眉弄眼的时候，明智吾郎轻描淡写地点点头：“哦，就是你在游戏厅里存的那几百万游戏币啊。”

　　坂本龙司：“啊？？”

　　雨宫莲也点点头：“对、对，就是那个。”

　　坂本龙司：“啊？？？”

　　明智吾郎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犹疑，显然接受了这个解释，他调整了一下座位，骑上车道：“走吧，开始吧。”而后蹬着车先行一步。雨宫莲赶忙喊道：“等等我啦，我还是新手呢！”也骑上车追了过去。

　　看着两人扬长而去的背影，坂本龙司停在原地左思右想，最后吐出一句：“啊？？？？？”

　　当天下午，涉谷游戏中心在门口张贴了一张新告示：「本游戏厅奖品均已陈列在厅内公开展示，请勿听信谣言，加强分辨力。注：本厅游戏币真的不能换山地车！」